原来你真的会生病——长篇情感悬疑小说《心劫》连载（26）（作者：姜琍敏 播讲：邹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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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集：杯弓蛇影的局长大人

长篇小说《心劫》连载（26）

心    劫

       

第 二 十 六 集     

  

原来你真的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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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原来你真会生病

是时候了，我会坚决果断抽身离去！

“秦义飞先生：“真真实实说一句，那天在医院，看见你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还有白苍苍乱糟糟的头发，我的心真的好痛。原来你真的会生病，原来你真的老了。“不知道在那个悲危的时候，你想到言真没有？还有可爱又可怜的如如，他没见到过爷爷，却爷爷爷爷放在嘴上。你想过他们不能没有你吗？你想过他们再有怨恨，也盼望你幸福健康吗？希望你快点恢复起来！说不定哪一天，我这酸痛累累的臂膀再也不能抬起，他们还能去依靠谁？“现在我每天在所有人面前还强作欢笑，可是在背后却辛酸泪洗面。我早就是断了翅膀被命运抛弃的孤雁。我的精神也一天天死亡。不，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绝望。“我清楚感觉自己越来越偏执，越来越暴躁，越来越不知道笑容和温暖。越来越不能忍受你的冷漠和辱骂。我看见那些电视节目里的抑郁、疯狂的女人，我知道我也快成了报复一切的疯女人。“很多事如果不再处理好，我不是跳楼就是真狂、失控，伤害亲人，毁灭亲情，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不，是几败俱伤！“谁想难过，谁想痛苦，谁想毁灭？谁想变成一团乱麻，越解越乱，越缠越紧？“现在我只有一肚子伤痛能够向你倾诉，不为别的，只希望你能够耐心听听。这些话都是不能向别人说的，我的家里人一个也不行，连言真也不行，因为我不想再增加他的苦恼，我知道为了让我早点快乐起来，他早已耗尽了自己可怜的心血。“可是，这一切你知道不知道？你口口声声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是这么多年就这么容易过去了吗？刀砍在古树上的伤口你没有看见过吗？你口口声声孩子带给我们价值，可是孩子自己的价值在哪里？他们的成长你搀扶过吗？他们的辛酸委屈苦痛你品尝过吗？“你以为像个驼鸟一样把头钻进沙漠里，就万事大吉了是吗？“从分手那年开始，你一直在讲承诺，怎么我到现在也不清楚你承诺了什么？看见如如月亮一样光滑洁白的小脸蛋，我就要流泪，我就一夜一夜失眠。我不能看，我真的不能看，但是我又不能不看，不舍得不看，我只有看见这个可爱的小生命才能活得下去。“现在你实在是坦然得很，风光得很。是的，你没有抛弃过儿子的责任，你没有对我说孙子没有你的责任。你觉得为他的出世送上６千块钱就够了。你真是做了好多好多，我们欠你的真是也很多很多，可是我还能不能问你一声，你想过孙子很快也要像儿子一样面对困惑的生命，面对冷漠的世界，面对永远的绝望吗？“你曾经在在短信中说，你已经仁至义尽，我们应该面对现实，总不能为了他们的名分，而让你现在的家庭破裂，让你的真如失去父亲，你说得多么得好啊！“可是我的现实是什么，言真的现实是什么，我们孤苦伶仃的娘儿俩的现实，几十年来和你的一样吗？几十年后会改变吗？你的儿子和我的儿子（虽然也是你的儿子）面对的曾经是，以后还有可能是一样的现实吗？“也许我不该对你过多希望。也许我和真儿早就应该离开你远走高飞，别再出现搅乱你的幸福生活。也许我们只应该用自己的方式来品尝自己的苦寂，用自己的心灵来抵抗幽暗无边、风雨如晦的日子。“而不应该希望你的一双手和一对耳朵，一颗同样做父亲的心，能够发发慈悲，能够把精神交付，能够放弃傲慢和伤害的言行，从你真诚心灵中透出一点光线，让我和儿子孙子开始新的生活。“但是让我扼腕唏嘘的，是你妈的事情上，我的确也有深深的自责。可是事情并不像你以为的是故意的欺骗，只是上天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就把她带去天国。把许多的哀痛懊悔又留给我独自承当。“承当不住的我只能把许多真情竹筒倒豆子给儿子。儿子在他艰难的孤独人生里早已承受了太多。但是为了母亲的屈辱他咬断牙齿。“我下辈子也忘记不了那个夜晚，得知我们又爆发激烈争斗的他，一个人喝下半瓶白酒，坐在寒风凛厉黑暗无边的大河边，因为他知道，那里是我和他并没有死去的生身父亲定期碰头和吵闹不断的地方！“我找了他大半夜，结果是俩人抱头恸哭，相互鼓励才没有一起跳进河里。相互搀扶我们才跌跌撞撞回到家中。这就是他为什么会得心肌炎的真正原因！幸亏上天可怜，幸亏他为了我顽强抵抗才没有弃我而去。“我告你说是他在工地上劳累才得病，只是为了不想再让你精神受累。可是你后来的一系列态度那么让我失望！你居然还说什么：‘你想让真如也没有父亲吗’这样的狗屁话！你不觉得它要比刀子更快一百倍吗？“21岁。21岁的我生下的儿子，如今早过了21岁。他的生命代替了我的生命。没有这条生命，还要我的生命有什么价值！可是他至今没有得到他生命应有的起码东西！“我自嘲，我愤怒，我哀叹，我咽不下的东西太多太多。20多年前你给我吞下的枣子吐出的核，早就入地长成了参天大树。今天结出的是枣子还是毒果都不重要，我要把它统统归还给你，我受够了，我受不了了！但是我已没有任何要求，只有静静地转身离去。“可是那些灰暗无光的日子就是不肯离我而去。“那计划经济的日子，20出头躲躲藏藏偷着养比灰色还要灰色的私生孩子，连户口也是几经波折，花了好多钱，好多年后才报上。难上加难，苦不堪言，没有一天轻松！“所以我会对你的父亲发下毒誓：这孩子我有能力就自己带，没有能力我送给外人，也决不会送到你家门上。现在我还要再对你重复一遍：今生今世，我决不会让你们秦家人看见这个没爹的孩子！“要不是孩子先天后天都体弱多病，我有一点办法也决不去找你。可是那回在建国路上，你恶狠狠指着我鼻子：‘难道你还要我犯罪给你弄钱吗？’我有过这种心思吗？“那还是计划经济年代，一切都没有。没有电话，没有出租车，我租住的小屋离最近的公交车站要走20多分钟。得肺炎那个深夜，真儿高烧超过40度，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只好用被子裹起滚烫的孩子，抱着七、八十斤重的真儿走到最近的医院去，一路走，一路默默地流泪。两条胳膊像要断了，两条腿抖得撑不住身体，只好在马路牙子上坐一会再走一会，寒风剌骨的深夜，等到医院我里里外里的衣服全都湿透。“可是为了不伤真儿的心，可怜的儿子从小就只知道父亲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每个月会给我们寄回钱来。大起来实在瞒不下去了，我说你生病死了。“有一天房东告诉我，说是你家小真心肠真好，昨天晚上在墙角落里偷偷烧纸，是不是给他外公烧的呀？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我知道他是给谁烧的。“那天夜里我和他沿着护城河走了一夜，说了一夜。我不能再隐瞒他任何东西。我只有一个要求，永远永远不要把真情说给外面人听。儿子回答我一句，‘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他。’我从来没有碰过他一个指头，那天唯一一次打了他一个耳光：‘你敢这样做，我就敢杀你！’“几年后他上大学，你说，‘我能在网上查到他上没上大学。’你又强调：‘他已经18岁了，我可以不负担他任何费用了。不过我还是可以给你们。’你以为我没听懂你的双关语吗？你这是在施舍你的亲生骨肉啊！直到今天你还在继续用你的双关语，用你的双关手段！“可是你从来不知道，他在大学时候，知情好友一再劝告我，你可以向这个儿子的生父争教育费和医疗费。我说的是，他给的一些钱里包含了所有的费用。我不想再多要什么了。我想的是你也不易，你也有儿子，有你要负担的家庭，还有社会和家族压力。“真儿大学毕业你没给过特别的钱，我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可是真儿不明白这些，他大学一年光学生公寓要交1200块钱，你给的钱还顶多只够交学费加上点伙食费。真儿他读书期间格外自卑，因为穷苦寒酸。“有一天他偶然听到朋友和我的对话，口袋里放着小刀，向我要你的家庭地址，要去和你拼命。我哭着抱住他哀求：‘你再苦再累，永远不能走这条路。你真要有本事就争口气，将来活出个人样来给他看’。“秦义飞，你不要以为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的儿子，我不能让他为了赌气毁掉自己。当时我强吞眼泪，在心里暗暗发誓，就是我永远也不让你今后见到真儿！永远！“你无法也不会相信，真儿在大学里打了三份工：一，晚自习后９点多清扫一层楼面１２间大教室。二、打扫厕所。三、做家教（三站路他经常步行）。“你知道吗？中学６年他喝自来水，从未买过一瓶饮料。我在乎我的儿子呵！夏天再热他不许我买一根冰棒。他笑着说他从来不喜欢这种东西。他拼命掩饰孩子天性。我愧疚失声躲在被子里哭过多少个夜晚。“深深自责中深深恨你。他也是父亲生的，虽然你没有断过他生活费，你给他的是面包模型，给秦真如的是飞机模型！“快毕业时候，所有孩子为工作奔波焦急，你主动关心过问过他吗？有些关键时候你也帮助过他，可那是我要求你做的，不是你自觉自愿的。想起这些我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疼痛。“如果是你的真如，你会这样冷漠吗？这份太不完整太差别的人生，我们永远要忍受下去。这也是今天我想要大度结束一切却不容易的原因。“他毕业了，他走进婚堂，他想减轻母亲压力，可是他没有基础，没有靠山，没有给予他生命的人的一句祝福。他在婚礼上流着泪只讲了一句就再也讲不下去：‘谢谢今天来为我祝福的每一个亲友，我的生命再也不缺什么了……’“他的生命是那么脆弱渺小，他的成长是那么艰辛孤独。他也需要父亲的帮助安慰和人生指点，他和天下所有孩子还有你的宝贝真如一样是孩子！“他虽然说过一些昏话气话，但他从来没有真正做过一件伤害你的事情。他在婚礼上那样说，是在思念你，维护你，体谅你。“我有许多缺点。许多话语和行为是在威胁你。为的不是自己，是气不过真儿。我其实有点像殉道者，自律而不是要求你。“我早就知道你是个萎缩、懦弱，得过且过而且害怕承担责任的自私者。但是我并没有忘记你是言真的骨血父亲，你也有单位、家庭、家族压力。所以我一举一动总是考虑不能真正伤害到你。你肯定不知道这些，也可以不管这些。但叫自己快乐，哪管别人死活！“那天在单位车位看见你，汽车像人一样神气活现，人像汽车一样目中无人，可真是了不起呀。到底是作领导的人了，看见有人来，反应很是机敏，表现有够到位。习惯的动作，必备的表情。“我无地自容，羞愧难当，我们的差别越来越大，不配再有什么想法。但是如果不是为了儿子，我何必一次次看你的冷脸！“我是曾经报复过你。但我至今在我家族任何亲人和你单位人面前守口如瓶。我任性却无助，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有时非常本能几乎想彻底冲出去，可是在最后一刻总是有力量拉住我。我知道我除非彻底疯狂，今生不可能做得出伤害你根本的事情。“我知道自己身上丑陋、自私、报复心重，心理阴暗。但是你不能忘记你给我留下的阴影！我们只能也只有像两条平行线或两个离心圆，走着两条不同的人生道路。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我无法忍受真儿也永远这样命运。“我承认我也担心过真儿有一天站到你身边，但不是自私，而是担心他和你没有真感情而发生冲撞。从来没有在一起生活过的陌生父子，会有和睦相处的可能吗？“还有，他肯定受不了你的父亲家人还有齐佳而难以和谐。还有你的真如，他们从小到大种种差距都如此巨大，他的心能受得了种种鲜明深刻不同吗？“真儿不能再有任何剌激和新一轮的伤害，他的身体和感情都缺乏承受能量，会不会造成雪上加霜和不必要的后果？如果那样情况，他完全可能会被绝望而不是疾病彻底毁灭！“面对着儿子未来的种种迷茫矛盾和不可知，我的心越来越沉重无能黑暗！我最难做的是面对儿子！我不能再让儿子和孙子承担任何因为我们原因而生的愤怒、委屈和焦虑。“我不停发短信打电话控制不住，根源大概就是用这种方式渴望交流，让可怜疲惫心灵得到一点宽慰呼吸。可是我得到什么反应？告诉你，我的故事有人千方百计想得到，我甚至可以拿它卖大钱你信不信？可我清楚这不可能。“我能承受的到今天我都拼命承受了。我太累了，但是我知道我必须承担，只有承担。他们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哪怕再多的心水、血水、泪水。再多的积淀伤痛、羞耻、压力。但愿累累血痕中我不会继续折磨你，实际上更折磨我自己。“是时候了，我会坚决果断抽身离去！“请把这么多年你给言真的费用总数告诉我，我砸锅卖铁尽快退还！还有你以前给言真的照相机、电子辞典、手机等东西，他根本都没有用过，你约个时间吧，统统还你！”

2、再也不能这么

苟且下去

仿佛有一道电光横空劈下，他阴郁死寂的内心突然闪过一道耀眼的强光

扔下这封长得出奇的来信，秦义飞仿佛被什么铁笼框住了，毫无动弹或挣扎的力气。他颓丧地瘫在圈椅上，头垂在胸前，双手使劲搓揉着酸涩的眼睛，久久没有改变姿势。正是午休时分，楼道里空无一人，办公室外听不到任何动静。但这并不能使秦义飞的心境有所安宁，反而变得更敏感而脆弱了。偶尔从楼下的草坪上传来几声模糊的对话，虽然随即被飒飒的风声吹散，听来也会让他无端地心悸。阳光其实很好，此时刚好漂移到窗外西南向的楼角处，但凛厉的西北风和薄薄的云层遮蔽了她的锋芒，使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张苍白无力的病妇的脸，散乱的光线仿佛她惨淡无力的眼神。真正惨淡的无疑是秦义飞的心境。他这间办公室其实是不久前新装修过的，喑黄老旧的桌椅橱柜全都让位于漆水光亮的大班桌和柔软宜人的真皮沙发、旋转圈椅。按说这样的环境是相当舒适宜人的，而秦义飞从来没有感受到这份惬意。是的，如今一切都在变，国家的经济状况、单位的办公水准、个人的收入待遇，一切都在向好，向新、向美。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你的心境一成不变，甚至更加阴晦，如果你的命运毫无新意，甚至更加糟糕？他吃力地站起来，想在屋里活动活动僵硬的腿脚。但踱了几步又软软跌坐在沙发上不想动弹了。似乎浑身的力气和兴致都被窗外的朔风吹没了，别说动了，现在连想想问题的精力也消耗贻尽了。使他疲惫衰弱的感觉无疑是徐晓彗的信带来的。一摸到这封信的厚度他就战栗不已。读信的过程则无异于经受一场皮带抽打加辣椒水的酷刑，甚或就是在恭听一篇针对自己的道德檄文。其实这信他不看也知道都写了什么，绝大多数内容是在重复近期来连续不绝的短信轰炸，只不过是把零零碎碎的枪弹扫射变成了集束炸弹——他不能不无奈地直面他不敢直面的现实和内心深处的良知对自我的又一次谴责——她和言真的经历和情感确乎有着自己难以想象却无可否认的艰辛和悲苦。上天对言真也实在过于苛苦和不公。长期以来，自己为求心地安宁而含含糊糊苟且偷安的结果，实质上确是对言真的一种漠视和不公。然而他也有许多有口难辩或辩也无益的苦衷和委曲在心头沸滚。在徐晓彗的笔下，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至于其它似是而非的指责、诘难和断章取义式的发难，虽然有些不无道理，有些有情可原，但多半也还是她偏执的臆测和情绪化的强加的。比如说言真18岁后的生活费问题上，他纯粹是出于好心，自我要求继续，在徐晓彗笔下竟成了在她的要求下的不得不为之，完全就不值一驳。不过，这封信分外使他惊愕和焦虑的，是其中透露出来的某些新的信息。一是徐晓彗居然要他把历年来自己给的钱物如数奉还。这令他愤懑难当又大惑不解，我曾经有过哪怕丝毫这种意思吗？她又在打什么鬼算盘？更令他惊讶和绝望的是，虽然一直就有某种思想准备，相信言真对自己会有许多芥蒂和隔膜，总以为时间和自己的真诚终有融化其坚冰的一天，再也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曾多次带着刀要来杀我！当然这只能是毛孩子一时的愤激之想，自己也不可能因此记恨他。但问题在于，这毕竟已不是某种误解或一时的冲动，而是货真价实的仇恨的反应。如果信息对等，如果能和他有所沟通，如果能让他与我有些起码的接触与直接交流，那他的仇恨从何而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毫无疑问，这是我们至今不能正常沟通，也是言真长期偏听偏信而徐晓彗又长期有意无意地妖魔化自己的必然结果！这样的局面再不扭转，或者自己继续得过且过含糊下去的话，未来继续受到他不公正看待倒在其次，真正受蒙蔽受伤害的还是言真，而且这种伤害、曲解、误信，必将随着如如的迅速长大而贻害无穷，甚至直接会影响到如如将来对自己的感情和认知……仿佛有一道电光横空劈下，他阴郁死寂的内心突然闪过一道耀眼的强光：是时候了，再不能这么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地苟且下去了！与其继续与徐晓彗这么无休无止反反复复地僵持、争执、扯皮下去，不如抛弃一切顾忌，全力寻求与言真的直接对话。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如果说，过去她还可以以言真监护人身份代表他与我纠缠，现在的言真早已长大成人，凭什么我还要继续绕过言真而与她扯皮？相信只要假以真诚和机会，言真应该会愿意与我交流。而只要假以时日，知悉真情，他一定会对我有逐渐正面的认知。是时候了。哪怕她因此而进一步威胁自己，甚至撕破一切遮羞布大打上门，那结果也不见得比永远这么被动挨打惨多少！他突然像个充足了气的皮球，一跃而起，呼吸急促地坐到桌前，凝神默想了一会后，他毅然抓起手机，给徐晓彗发去回信。（本作品已由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版）
欲知后事如何，欢迎关注《人民作家》平台，下周二《名家在线》栏目继续为您播讲精彩爱情故事第二十七集——《我就疯一回给你看看》！

栏目主编：李建丽

文/姜琍敏 

姜琍敏，国家一级作家。曾任《雨花》杂志主编。现为中国散文学会副会长、江苏省散文学会会长。巳出版各类文学著作26部。

主播/邹建华

《人民作家》特约主播，湖北襄阳广播电视台主播。担任襄阳朗诵协会、京剧艺术社负责人。一直走在声音艺术探索的路上，多次策划、执导朗诵朗读沙龙、大型情景朗诵剧，是众多诵友的引领者。有微信公众号“声动飞天”，和荔枝电台FM324684。

片头/张天明

张天明，湖北襄阳人，自由职业者，常做婚礼主持人，是话剧唱歌朗诵等声音艺术的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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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真的会生病——长篇情感悬疑小说《心劫》连载（26）（江苏/姜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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